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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吹在雪山之巅

寒风吹在雪山之巅16

 


 

银灰提早完成了学业,希望能尽快回谢拉格,那位策士虽有犹豫最终还是答应了。银灰去定机票,适逢谢拉格的多雪天气,于是他归国的行程只能向后延期。

期间Eins和Zwei两人也结束了训练,他们决定同期回归。

 

银灰要回谢拉格的消息传得很快,听到消息的每个人都蠢蠢欲动,正面冲突一触即发。

 

那日,银灰重新踏在谢拉格的土地上,看着数百年一成不变的景色,突然有了新的认识。

三族的统领闻讯赶来,问答中双方步步为营。银灰与他们并不愿做过多交涉,夺下谢拉格的计划很快就会执行,现在礼貌客气也不过是为后来多准备一张用来撕毁的脸皮。

 

银灰能在任何冷嘲热讽中游刃有余,可他再次见到恩雅——雪境的圣女前来问候的时候,脸色还是沉了下去。

眼前,这位血脉相连的妹妹,正散发着圣女特有的圣洁与尊威,而这份气质无声地紧逼着他。

银灰双手合十闭上双眼,用礼仪逃避动摇。

初雪——神的代言者,语气温婉地为他祈祷。

 

角峰带着恩希亚和几位家仆来接老爷回家,一路上都很顺利,到家后是难得的聚餐,然而长桌上只剩下恩希欧迪斯和恩希亚,两个人只顾低头用餐,说不出一句寒暄的话。

 

此时Eins和Zwei在角峰的带领下去北谢拉格的练兵场,而三族统领则避开银灰,暗自结盟开始孕育新的阴谋。

银灰归来就是按下起爆器,所有人都在赛跑,必须在有限的时间里跑到安全地。

 


夜很深了,文书工作和策划任务还像山一样高。


“老板?”讯使陡然出现在银灰房间的阴影里,语气欣喜。

 

银灰舒然,放下了手中的文件,拧成结的眉头也平坦了。

讯使走过来,银灰嗅到一丝血腥味。

 

“还顺利吗?”

“当然。”

 

银灰握住讯使的手,隔着红色的手套,他摸到讯使手掌上的茧。讯使看着他,银灰能回来讯使自然是高兴的,可是银灰却看出了他的不安。

 

“这个家你可以不用和角峰两个人抗,毕竟我回来了。”

“变成三个人抗,也没多大区别。”讯使开玩笑说。

 

银灰伸手扶住讯使的肩膀,探头去吻他。讯使闭着眼,两个人没有继续再加深吻。银灰试探着用舌尖去沾讯使有些冰的嘴唇,讯使抿上嘴,抬手轻轻推银灰。


“老板你还有工作呢,我先走了。”

“怎么了?你不想我?”

“想,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银灰看着讯使湖蓝色的眸子,那双平静安然,冷淡又富含柔情眼睛看着他,诚挚且毫无保留。

壁炉里火苗发出噼啪的燃烧声。


“至少让我尝尝你的味道。”

讯使移开视线去看旁边的炉火,犹犹豫豫,最后还是主动吻了银灰。

吻缠绵的余韵中,银灰温柔地往讯使手心里塞进了一张“信封”,讯使微妙地颤动了肩膀,他闭着眼,笑着接下了。

 

 

 

几日后银灰就收到了参加会议的信件。

 

“老爷,他们已经开始训练军队了,很快我们就会有一支无往不胜的军队。”

“老爷,贸易队也重新打理好了,他们随时可以为您效劳。”

“很好,今天会议无论结果如何,我吩咐你们的事都要无差错地完成。”

 

会议持续了近一周,银灰在长老院,一群守旧派的中央不断地强调自己的目的和作风,谈判手段柔刚并济,随着抗议的呼声越来越小,银灰与守旧派中长老级人物的矛盾也逐步升级,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

旁听者都觉得银灰年轻气盛,沉不住气。和长老作对就是自寻死路,原本就根基不稳的希瓦艾什家恐怕是要玩儿完的意见也越传越广。

 

最终银灰还是和他们决裂了。

 

可“希瓦艾什贵族沦为贱民”的笑话还没捂热某些守旧派的嘴巴,几位长老在外突然遭遇意外死亡的消息接连传来。本来就是靠着长老威信联系着的谢拉格商贸集合瞬间乱了套。蝴蝶效应般地,充满漏洞的贸易链和腐朽的管理制度让数个贸易站点瞬间崩盘,蔓珠院境内甚至起了民商冲突,一时间谢拉格混乱不堪。

 

而希瓦艾什准备好的贸易队伍趁虚而入,取得了部分重要地区的贸易权。

 

光是整顿混乱的局势,谢拉格多方势力就花了整整一年多。

长老院的接班人终于按不住火气,向希瓦艾什下了最后通牒,若是希瓦艾什不能按协议行事,他们将会展开武兏力镇兏压。

 

“那就来吧。”

 

银灰说完这句话,再也没有出席任何一次对方发起的会议。

三个月后,谢拉格事变。

 

 

 


某座雪山上。

 

临走的时候角峰告诉他敌人可能会请老派谢拉格军人出战,他们深知利用地形的作战方法。用维多利亚军事化训练的军队可能并不太适应地形,讯使就被角峰委派到前线指导作战。军中所有人都是谢拉格本地人,熟悉雪境的特点,讯使只消稍作提点他们就明白。

作战相当顺利,至少目前是。

 

“courier,你有没有觉得这里太安静了。”

“确实。”讯使熟练地给自己的伤口包扎,Eins招呼几个兵赶紧给枪上膛,顺带着夸一句讯使包扎技术不错。

“麻烦你再出去探探路了,我们在这里等你,要是赶不及你就发信号,我们很快就赶过去。”Eins扔给讯使一支信号枪。

“这把枪我倒是可以教你怎么用。”

“会发出声音吗?”讯使指指山头。

“啊,那可不好办,可惜你今天也学不成。”Eins躲在掩体后观察那些尸体。

讯使扎好最后的部分,赶紧又出去视察他们的战场。

 

 

跑出去没多远,依特拉的本能告诉他事情不太妙。

原本该是敌人驻军呆的地方什么也没有,没有因为出征而踩出的鞋印,没有因为驻留而丢下的紧急食粮储藏盒,只有雪,一片漂亮没有被任何人玷污过的雪面。从这个角度朝山腰望,清清楚楚的看到裸露在雪外的黑色岩石,抗寒植物的枝干。还有那几个被干掉的杂兵尸体。

讯使浑身冒冷汗。他从山的侧面攀,重新审视同伴的位置倒吸一口凉气。他不能大声呼喊,只能尽最快的速度赶回去,他们得先撤退。

 

“Eins,没有人了,我们得走,是潜行,伪装!”讯使尽量克制住声音着急地告诉他。

“···也就是说我们撞上对方的精锐了,对吧?”Eins看起来很兴奋。

“太危险了,不知道他们藏在哪儿,被盯上只有死,我们毫无防备。”

Eins似乎没听见,他听到敌人的强度,兴奋地握住枪的手直打颤。

“Eins?”讯使拍他的肩膀。

“是时候回馈银灰老爷的恩情了,courier,告诉我怎么做?你有经验吧?我没有撤退的理由。”Eins决心作战,没有回避的意思,讯使劝他不要硬碰硬,Eins没有回应。

 

他们的作战是利用武器的地形优势以少胜多,而且不必要冲出去和敌人拼杀,Eins似乎把这些全都抛在脑后。

“我没有时间了,告诉我怎么做?”

 

尸体动了!

 

那个人刚提醒同伴就被那具尸体旁的什么东西击中,惨叫声都没有就倒在地上,其他的尸体,还有岩石部分也有什么在蠕动。端着枪的家伙们都开枪去射击可疑的地方,但是只有击碎岩石的声音。

“给我看清楚了再放枪!”Eins端稳枪,抓住变化的时刻射击,随着枪身震动,变化消失了。

“Eins!山上也有人!”可是转头望山上看的时候,什么也没发现。那些偷袭者和雪景融为了一体。

“近战准备!”Eins把自己了另一把枪上好膛,卸了消音器递给他,“Courier,拿好,我教你。”

“看到了吗,扳机,你找个好地方,使了劲儿的按,记得抓稳。”

“告诉老爷我们的任务完成了。”

“我做不到,Eins,我必须作战!”讯使提着枪请求继续作战。

可是Eins再也没回头看他。


那些人距离很近,近到根本不需要伪装也能轻易割开年轻人的喉咙。


“你还等什么!?”另一个兵浑身创口,对着雪地放枪,接着雪里涌出了红色的泉水。其他人也把敌人和讯使隔开,催促他赶紧做决定。

 

讯使一咬牙,迅速退到了高度合适的地方,对着天空开了一枪,惊起鸟群四下逃散。讯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身后的雪就像牛奶,从天空注下,缓慢地顺着山流淌下来,把山上的人影统统吞吃进去。


整个区域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那样,雪山又归为平静。









*扩写与原设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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