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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吹在雪山之巅

寒风吹在雪山之巅18

 

*

 

几经波折,希瓦艾什家终于再次振兴,在喀兰贸易的带动下,整个谢拉格如获新生,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被正式聘为喀兰贸易员工的讯使终于可以不必躲躲藏藏,普通地出现在大家面前。

 

在神圣的仪式上,讯使和合伙人们站在一起。圣坛上,银灰穿着谢拉格的传统服饰,接受圣女的净化,恩希亚难得老实,恭敬地颔首。角峰就在他们身后,郑重地行礼。三族的代行者也列在旁边,说着流程上的恭贺词。

 

“我奉行神灵的指示,正式宣布,银灰——恩希欧迪斯·希瓦艾什,你被神承认了,希瓦艾什家的功绩同样被承认,此后,三族中,希瓦艾什家始终都持有主要的决定权——”

没有人对神的话有异议。


“切记,你若是做了违背神意的事,你的权力和地位都会被神收回,请发誓永远对喀兰的忠诚。”

初雪确实听到银灰的誓言后,她摇响圣铃,雪山顶上一束圣洁的光芒投在银灰的身上闪闪发亮。在场的所有人都被神的征兆撼动,纷纷双手合十行礼,祈祷神明的保佑,渴望幸福长久。

 

 

 

回去后,银灰办了一场酒宴,邀请合作伙伴和昔日战友共同分享喜悦。一直以来冷冷清清的希瓦艾什家的大厅又重新热闹起来。今天恩希亚穿着从来没尝试过的维多利亚款式的礼服,在新装上的玻璃吊灯下模仿书上淑女跳舞,还拉着几个女仆一起,害得人家来不及布置会场。

 

整个大厅内,光怪陆离的巴洛克式装饰优雅而尊贵,也有谢拉格的传统格局作为映衬,不同文化艺术氛围的交融让人耳目一新。这种场合并不适合圣女出场,长老们更是不会来,只有赞同和欣赏银灰的人才纷纷相聚。

 

宴会的气氛正酣,恩希亚四周也围满了少男少女,他们都被恩希亚的灵动所吸引,舞厅中有他们的一角总是欢声笑语。角峰威严地跟在老板身后,每个见了他的人都露出敬畏的目光,行动更加谨慎小心。

围着会场转上几圈,银灰的谈话也差不多结束,他独自坐在沙发上品尝红酒。视线越过欢闹的人群,他看见讯使独自一人靠着墙站着发呆。这场酒会Zwei拒绝了邀请,角峰又只能守在银灰身边,其他的人又对讯使一无所知,几乎没有人找他搭话。

他就像是多出来的一个人,没有人请他喝酒,也没有人邀请他跳舞,他也不会跳舞。

 

自那以后两人几乎没有交集,明明近在眼前,他们也无话可说。年少时候他们的距离总是隔着谢拉格到维多利亚的距离,而现在,他们只隔着一个舞厅,但是穿越这舞厅所需的勇气,却远超于离开维多利亚所需的勇气。

恩希欧迪斯赶紧让侍者再为他倒上一杯,想想停停,手中的酒杯又空了。

 

银灰拿走了讯使的一切,而他却把自己仅有的全部给了那个告诉承诺会把他从雪山束缚中解放出来的恩希欧迪斯。可银灰已经没有办法给他自由了,他所拥有的地位所给不了他的,实在太多了。他能给他充足的财富,能给他安稳的住处,他自己的怀抱也一样,但是还不够,可是银灰已经再也拿不出什么了。他坐拥每个谢拉格人都渴望的东西,却拿不出任何合适的报酬,去给这个把全部青春都无条件奉献给他的人。

当讯使还会需要银灰用吻去抚平不安的时候,银灰没有考虑过讯使会不再需要他。银灰向讯使索取安宁的时候,也未曾考虑过他的避风港会有离去的一天。在纷扰的时代里,他们恋情的联系细如蛛丝。现在他们大可以抛下过去,重新开始各自的新生活,或许只有放下过往的包袱,才能忘记那些旧伤口。

 

“哥,你在干什么?”恩希亚无征兆地出现在银灰身后,她没有刻意隐藏自己,而她警觉的哥哥还是在出神地思考,全然不察。

“盯着看那么久,有什么就直接去找他啊?”

 

“没有事。”

“你就是有!坦率点,一句话的事,非得把事情闹僵吗?”

“……”

“算我求你了,讯使哥看起来好像没事,可我觉得他真的快不行了,你是不是做了什么让他伤心的事?就像姐姐那样的……”

“恩希亚,不要臆测。”

“你就是有对不对?!”恩希亚抓住哥哥的肩膀,角峰想上来拦她,却被恩希亚喝住了。

“不管怎样你得先去说声对不起!真的,求求你,我不想再失去任何人了。”

恩希亚忍住了眼泪,声音发抖。

有人注意到了银灰的不对劲,但也只是偷偷的注视这边。

整个大厅有多少双眼睛看着这里呢?

 

银灰放下酒杯站起来。

“角峰,恩希亚累了,带她去休息吧。”

恩希亚听了,失望毫无保留地流露,她从未如此对这她曾引以为豪地哥哥如此的失望。自己珍视的人,哪怕是和敌人拼得你死我活也得保全他才对。恩希亚说什么也无法理解银灰的做法,为什么他可以把亲情和爱情作为筹码,一点点的支出又一点点的回收,就像是在无形的交易场上做着公平的买卖。他无视自己的真情,又安然的继续如此,麻木不仁。

 

让这样的家伙做谢拉格的领头人,呸!

恩希亚强忍着对银灰劈头大骂的冲动,老实的回自己房间生闷气。

 

银灰让演奏乐队换上轻快的舞曲,邀请了一位有内涵的中年淑女共舞。他们在舞池中央,每个人都被他们的舞蹈吸引。曲毕,银灰与女士行礼。他抬头,无心地看向讯使的方向。

 

那个男孩正笑着为他鼓掌。和那些行商的人一样。

恩希欧迪斯每次看见讯使习惯性的营业笑对着自己就会生气,可他是银灰,不是恩希欧迪斯,背着这个名字还因任性而迁怒他人是愚蠢至极的。

 

银灰也对着所有人,恭敬地致谢。

 

角峰把一切都看在眼里,他想,谢拉格今年还是会下雪吧。

 

 

自那以后,讯使像是走出了什么阴影,在谢拉格送去喀兰贸易的信和货件的时候笑容暖上了数十倍,越来越多的人愿意从讯使这里接收信件,他们也越来越亲近喀兰贸易,银灰就不动声色的给讯使加工资,讯使还会撒娇似的劝老板不要偏袒员工。但是他们的关系也就仅止于此。

 

后来讯使还自己发展了许多自己的爱好,什么新东西他都去积极的尝试,也和更多的人混熟了。有合伙人再来银灰这里,他们都会向讯使问好,想听听这个人见人爱的希瓦艾什家专用依特拉讯使说话。其中不乏想和讯使发展关系的人前来询问,不管他们是问讯使还是问银灰,答案都是否。

 

而恩希亚开始了对银灰的反抗。

故意扰乱作息生活,在公共场合无视礼仪,在银灰工作的时候偷偷藏起他的文件。忍无可忍的银灰禁止了恩希亚的出行,把她锁在家里,每周的爬山活动也禁止了。

讯使长时间在外面,银灰终日都是工作,家里只剩角峰供恩希亚消遣。天性好动的恩希亚根本就呆不住,于是她准备好了逃脱手段,哄骗守着她的角峰离开,马上就溜了出去,她要去爬山,爬山会让她想明白许多事。

 

 

“角峰大哥?我要在这里呆一阵子,又到下雪的时候了嘛~”讯使风尘仆仆进了宅子,到厨房找角峰,意外发现角峰不在。

“讯使!你来得好,小姐跑了!”角峰远远看见讯使,马上跑过来说。

 

他们顶着小风雪在附近的山上找,虽然离真正下暴风雪的时候还早,但是这种小风雪的出现也是大风雪要降临的前兆。讯使已经很久没有在这样的天气出门过了,他自从不在银灰身边工作后,再也没有在风雪来的时候顶着身体的不适出任务。

他转念一想,跑去了圣山,丹增也跟着他,一人一鸟顶着风向山上去。爬到半山腰,丹增叫了一声,冲进风雪里,讯使赶紧跟上,跑出没多远,他看见恩希亚拖着血流如注的腿艰难的下山。丹增在她身边扑闪着翅膀。

 

他们回到家,家医检查后脸色很差。他说恩希亚的伤口是源石刺穿造成的,问恩希亚是怎么伤到的,恩希亚只说是自己摔了,运气不好撞上石头弄的。

 

“小姐她,可能会染上矿石病。”医生脸色铁青。

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说话。银灰也无言地听着,没人知道他是怎么想。

“能治好吗?”讯使问。

医生说,去罗德岛,那里可能有治愈矿石病的方法。












*扩写与原设无关

*开始完结倒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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